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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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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蛙蛙蹲坐在少年的肩膀上, 旁邊是少年的耳墜,隨著少年的走動晃來晃去,差點瞇了他的眼睛。

這不是做夢, 他真的和主人一起出來,還在璃月港逛街。

剛剛主人問他要不要一起的時候, 他答應了。

蛙蛙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能和主人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許放過, 也都值得他珍惜。

所以哪怕他還記得鐘離對他的囑咐, 還記得魈外出還沒回來,他還是選擇和少年一起出來。

“主人……”蛙蛙忍不住喚道。

“嗯?”少年含笑回應, 接著好像對於蛙蛙叫自己的名字不太適應, 讓他改口, “你不用叫我主人,叫我空就好了。”

“空?”蛙蛙懵懵懂懂,“是主人現在的名字嗎?”

空點點頭。

這個名字他用了太久,久到已經比自己最開始的名字還要在自己身上待的更牢固。

“好,我叫你空。”

蛙蛙沒有強求叫對方主人。

只要能夠留在主人身邊,叫什麽都可以。

空笑笑, 摸了摸蛙蛙的腦袋。

“走吧,帶你轉轉璃月, 你來這那麽久,還沒好好看過這裏吧。”

“嗯。”蛙蛙猛猛點頭。

確實, 他的一路上都在為找空費心費力,壓根沒有心思去逛街。

“璃月港是提瓦特最繁華, 也是最大的海港, 在這裏你也能見到最全的提瓦特人。”

空小聲地介紹,引導蛙蛙熟悉這裏。

蛙蛙四處張望, 果然看到周圍來往的人群大多穿著各式不同樣式服裝,一眼望過去,外國人多如牛毛。

璃月港不愧是最繁華的商港,提瓦特人想要做生意都會來這邊,一來有巖王帝君的庇佑,二來這裏人多,貿易機會自然也多。

不過對於蛙蛙這個小青蛙來說,這些做生意什麽的他根本不關心。

於是看了幾眼長長見識也就不再感興趣。

空明顯很熟知蛙蛙的喜好,對於這樣的介紹也只是簡單地寥寥幾句,並沒有多說。

很快空就帶著蛙蛙來到璃月港的碼頭,這裏的人比起璃月港內的要更多,人群來來往往,都是忙碌辛苦的。

碼頭上放著許多防浪貨品,還有一些人開著小船來來往往。

然而最讓蛙蛙驚嘆的,是華麗的大商船靠岸的時候。

碼頭工人的吆喝聲,商船和水浪撞擊時的嘩啦聲,街頭小販的叫賣和貨物被拉起來的鏈條聲都成為了這幅壯麗景觀的背景音。

空很安靜地停下來,善解人意的留蛙蛙看個夠。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

“要拍張照片嗎?”

呱?

蛙蛙扭頭看向空。

“這裏也有相機嘛?”

“是有的,不過這裏叫留影機,是楓丹的科技。”

空拿出一個外殼非常漂亮的留影機,上面貼著青蛙形狀的貼畫,看起來準備的很精心很充分。

應該不是一時興起。

呱!

蛙蛙的爪子瞬間攀上上去。

他對這個異世界的“照相機”好奇極了。

原來在提瓦特他也可以拍照。

之前在蒙德實在是錯過了。

不過。

蛙蛙擡頭看見一臉寵溺看著的主人,心裏和吃了杏仁豆腐一樣甜。

能和主人一起去就什麽也不後悔了。

“我給你拍一張吧。”

呱!

蛙蛙當然樂意。

以前的他就經常出去旅行,然後拍照寄回家,給主人看。

那個時候的主人不良於行,只能借助自己拍出來的照片來看世界。

現在他可以享受到主人為他拍照,實在是太好了。

主人能用著現在這個健康的身體,平安地生活在提瓦特大陸上一定很好吧。

當然如果不再說什麽未來旅途沒他之類的話就更好了。

他可以和主人一起,走遍提瓦特,或者在某個地方停留。

空讓蛙蛙蹲在防浪貨物堆上面,然後舉起留影機,為他和面前的高大商船一起拍下了構圖精美的照片。

留影機出照片的速度很快,蛙蛙的爪子在下面接著,很快,一張色彩紛呈的照片就這樣落在他的爪間。

呱。

蛙蛙心裏有著難以言說的開心,他抱著照片看來看去,不肯松手。

空任由他對著照片美滋滋,動作極為熟練地把手中的留影機塞到了蛙蛙的小背包裏。

“這個留影機送給你,以後遇見想要拍的照片可以盡情使用了。”

嗯嗯。

蛙蛙看著主人熟練的動作更加開心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讓他回到了從前,主人每次都會在他臨行前幫他收拾整理包裹一樣。

那是他曾經夢想中的日子。

蛙蛙顧不上爪子裏的照片,匆忙塞進口袋,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空。

空含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把他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碼頭風大,小心把你吹跑了,去吃虎巖吧。”

“嗯嗯。”

蛙蛙聽話地點點腦袋,他瞅著空的耳墜楞了很久,然後“啪”地一聲抓住了空耳墜上羽毛。

空感受到他的小動作,微微偏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不減。

“喜歡?”

呱。

當然。

誰不喜歡能被自己撲的柔軟羽毛?

蛙蛙覺得自己比起剛剛跟著主人出來的時候,要放松許多。

或許是剛剛那熟悉的一幕給他帶來的安全感。

他敢在主人面前做小動作了。

雖然和以前動不動就在主人面前耍小脾氣不能比。

空聽懂了蛙蛙的話,當即要把耳朵上的耳墜拆下來給他。

蛙蛙又拒絕了。

他只是覺得這東西在自家主人耳朵上撲著好玩,並不是真的想要。

還是待在主人耳朵上比較好。

空嘆了口氣,扶著額頭對他毫無辦法。

空帶著蛙蛙從碼頭走到吃虎巖,路過一條小吃街停了下來。

熱情的老板娘在街頭叫賣:“中原雜碎,好吃不貴!”

蛙蛙拽了拽空的耳墜,指著那熱氣騰騰的小攤,有些興奮。

“空!這個我知道,之前在蒙德聽說過這種食物,據說在璃月很流行。”

“原來這裏也有賣的。”

空當即表示要不要給他每一份。

他最熟悉自家小青蛙的德性,貪嘴愛吃是常事。

蛙蛙想都不想搖頭拒絕。

蛙蛙倒不是想嘗試這個,吃動物內臟什麽的,他實在接受不能。

只是來的異國他鄉,偶爾見到曾經聽說過的食物,免不了好奇它的真實模樣。

一份熱氣騰騰的中原雜碎出國,被廚娘遞給了等在攤位前的客人。

蛙蛙看夠了,知道了這中原雜碎長什麽樣子,便沒了興趣。

再往前走兩步,是璃月鼎鼎有名的萬民堂。

蛙蛙眼尖,一眼看到了站在堂口的幾位。

其中就有他認識的行秋、重雲。

另一個盤著頭發,紮著蝴蝶結的小姑娘正和他們兩人說話,旁邊有只可愛的小熊在一旁搖頭晃腦,在幾人身邊瞅來瞅去。

“我說怎麽今日陽光格外好,原來是蛙兄從望舒客棧來璃月港了。”行秋第一個註意到蛙蛙,笑著拱手行禮,依舊是那副文縐縐的模樣。

重雲也跟著向蛙蛙打招呼,只是眼睛時不時地向蛙蛙旁邊的人看去。

行秋指了指旁邊的女孩,道:“這位是萬民堂的廚師香菱,做菜的手藝絕佳,當然如果不亂來的話更好。”

“誰亂來了?再推脫下次有新菜我還把你們找來試菜。”香菱不滿地反駁,不過看到蛙蛙的時候,笑的格外和善,認真地向蛙蛙打招呼。“你好啊小青蛙,我是香菱,有什麽想吃的想玩的盡管來找我哦。”

香菱。

蛙蛙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迪奧娜之前說過,就是香菱給她的,如何調出難喝的酒的配料。

如今終於得見真人。

不過看行秋和重雲一聽到香菱還要找他們試新菜就面露苦色,大概率這個新菜不會多美味。

是個搞黑暗料理的好手嗎?

蛙蛙撐著下巴思考。

“哈哈,不用擔心,香菱平時做菜還是挺靠譜的,只是喜歡鉆研一些稀奇古怪的食譜,這才找我們試菜。”行秋很敏銳地註意到蛙蛙表情的變化,補充著,“不過蛙兄不介紹一下身邊這位小哥嗎?我看這位小哥氣質不凡,應該是個大人物吧?”

“是主人!我找了很久的主人。”蛙蛙輕快地回答。

他俏皮的模樣,有一種把自己家裏人介紹給其他人的驕傲感。

空輕咳了一聲,道:“不過是一個普通游子,不算什麽大人物。”

行秋“嗯嗯”地點點頭,只是重雲還是有些好奇,時不時和旁邊的香菱偷看空。

空倒是不介意這點,專註於肩膀上有些興奮的蛙蛙,註意他別太得意忘形從身上掉下去。

蛙蛙開心極了。

那些本來存在於其他人口中的名字隨著這次出行逐漸化成了真實的模樣,就和身邊的主人一樣。

蛙蛙和空兩個與另外三人打完招呼之後便沒了話,也不知道是對面三人拘謹,還是蛙蛙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總之結果就是幾人沒聊幾句便分開。

空帶著蛙蛙去往吃虎巖,香菱和行秋他們倒還是留在原地。

重雲看著空的背影頓了很久,直到行秋拉了下他才回過神。

“你們也註意到那個人了吧,他很不對勁。”

重雲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你是說,那位陪蛙兄一起的小哥?”行秋會意,摸著下巴思索。

“你們不覺得嗎?”重雲看行秋反應沒那麽大,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撓著頭反問。

“額,我想問下,你們能看清那位小哥的臉嗎?我怎麽感覺我記不住他的長相,現在回憶起來根本記不住他長什麽樣子。”香菱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和蛙蛙接觸過的,對於空的感觸也是最明顯的。

重雲和行秋同時搖了搖頭。

“我們也看不出。”

“怎麽辦,如果就讓那個神秘的家夥跟在蛙蛙身邊,蛙蛙會不會受傷?”香菱有些擔心。

或許是因為她自己身邊跟著頗有靈性的鍋巴,她對於同樣有靈性的蛙蛙很有好感。

“唔~嚕嚕~”剛剛一直很安靜的鍋巴突然在旁邊發出一陣聲響,他晃動著自己的熊胳膊,努力吸引三人的註意。

“鍋巴別鬧。”香菱正在思考,註意到鍋巴的動靜連忙勸阻。

“唔,看起來鍋巴似乎有話想說。”行秋道。

香菱耐心聽鍋巴的哼唧聲,從那淩亂的語調裏聽出來一絲不一樣。

“鍋巴說讓我們不必憂心,那個小哥看起來不是壞人,不會傷害蛙蛙的。”

行秋嘆了口氣。

“蛙兄和那位小哥的事情,我們也參與不進去,不過既然蛙兄自己都認定對方是自己的主人,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三小只嘆口氣,動作一致的聳聳肩,繼續他們的事情。

空帶著蛙蛙路過了田鐵嘴的茶攤,看見幾個人喝茶聽書,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蛙蛙看到這個,忽然想到了溫迪。

之前在貓尾酒館,溫迪也是那個極為受歡迎的吟游詩人,只要他的琴弦一波動,必然能引起所有人的註意。

璃月和蒙德的風土人情不一樣,但這種閑適的生活氣息倒是和之前的世界大相徑庭。

提瓦特是很適合生活的。

過了田鐵嘴的茶攤,經過一處拱橋,紅葉垂落下,才算正式來到吃虎巖。

蛙蛙認出來旁邊就是他們剛剛出發的地方——往生堂。

此刻堂門口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魈回來沒有。

空問他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蛙蛙想反正魈和鐘離都不在,他自己一只蛙待在往生堂也沒意思,不如和主人一起。

恢覆心情的蛙蛙很快被橋頭的一個小攤吸引。

這是一個賣雜貨的小攤子,沒有周邊店鋪那般華麗高大的實體建築,只有一個布滿燈籠的小攤位,攤位前放著幾把油紙傘。

雜貨攤的女主人長相和善,微胖的臉讓她看起來格外好說話,而且非常熱情,看到蛙蛙和空停下來,目光還放在自己這邊之後,便主動招呼道:

“是要來看看雜貨嗎?我們店裏別的不多,好玩的東西最多,而且價錢特別實惠!”

空扭頭,看著蛙蛙,讓他做決定。

蛙蛙對於其他東西都不太感興趣,只對那盞上面畫有青蛙的燈籠有點心動。

空在蛙蛙開口之前就很爽快地付了摩拉,接過商人手中的燈籠拿在手裏。

現在是白天,燈籠還沒有亮,只能看到暗黃色的燈籠紙上的線稿,是一只和蛙蛙有那麽一點相像的青蛙,在一堆雲朵如意紋中間。

蛙蛙很喜歡這個燈籠,但空要把這個燈籠放在他的小背包裏的時候,他又拒絕了。

“為什麽不要?”空不解。

蛙蛙搖搖頭,道:“我想把它給你,因為蛙蛙要和空永遠在一起。”

空神色微動,看了眼手裏的燈籠,有種嫌棄自己手太快的沖動。

但看到蛙蛙如此認真的模樣,他快要到嘴邊的拒絕卻又無法說出口。

罷了,也就今天一晚,算是做個了解。

空沒有拒絕的行為讓蛙蛙很高興,差點在空的肩膀上跳起舞。

還好他註意了一下,旁邊來來往往人不少,不能破壞主人的形象。

空帶著蛙蛙來到希古居,對希古居的老板琳瑯道:“你好,來取一件之前寄存在這裏的東西。”

蛙蛙正好奇地張望,看到琳瑯一臉驚訝,之後才恢覆淡定,轉身從身後上鎖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空接過,當著蛙蛙的面打開。

紅色的絲絨綢緞上面橫臥著一枚鯉魚形狀的玉佩。

這是很久以前,蛙蛙和空還在原來世界時候,空買給蛙蛙的隨身玉佩。

據說這枚玉佩可以帶來幸運,保佑蛙蛙的每次出行都平平安安。

本來這塊玉佩應該一直留在蛙蛙的背包裏,不過後來打破次元壁的時候,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被空回收起來。

“是玉佩!”蛙蛙激動地跳進盒子裏,爪子在玉佩上面摸來摸去。

的確是從前那一枚。

上面那細微的擦痕蛙蛙還記得,是他不小心用爪子劃到的。

“主……空你是從哪裏找到的?怎麽找到的啊?”

蛙蛙激動地看著空。

他就知道主人這麽多年一直沒忘記自己,哪怕之前他的手下傷了自己,也一定不會是主人指使的,一定是那個怪人自作主張。

“偶然遇見。”空沒有具體明說,只是簡略講了講經過。

空把找回玉佩的過程說的大部分憑借運氣,蛙蛙也不知道具體如何,只能聽信。

蛙蛙摸著手裏的玉佩,有些溫涼的觸感摸起來格外舒適,是他最喜歡也最適應的溫度。

他就這樣一直抱著玉佩,直到空帶著他去了琉璃亭,他才恍然。

“璃月有兩種特色菜,璃菜和月菜,我想你可能不太喜歡吃海鮮,帶你來吃以山珍為主的璃菜。”

空帶著蛙蛙,跟著琉璃亭的侍女璃彩來到事先預定的包廂。

包廂門關上,璃彩非常有顏色地退出房間。

諾大的琉璃亭包間裏,只有空和蛙蛙一人一蛙。

蛙蛙聞著飯菜香氣,一時間食指大動。

他這幾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除了喝藥外,也就昨天晚上吃了一盤魈做的杏仁豆腐,今天又跟著空逛了璃月港很久,早就餓了。

空全程沒怎麽吃,都在投餵蛙蛙。

山珍的鮮味確實很好吃。

蛙蛙吃了個半飽,腦子開始重新轉動。

他有點想魈了。

也不知道他吃東西了沒有,雖然仙人不需要吃飯來維持體能。

“在想什麽?”

空收了筷子,看到蛙蛙吃著吃著腦袋突然掉進碗裏,看起來是思考忘記了還在吃飯。

以前蛙蛙就這樣,一邊吃飯一邊動腦,吃著吃著自己腦袋就掉進碗裏,然後再一臉懵地瞪大眼睛擡起頭,看著屏幕前的自己,然後晃晃腦袋,繼續吃。

之前以為他是犯困,現在看到真實的小青蛙,空才發現原來這只小青蛙心思很重的,會一邊吃飯一邊思考。

“在想魈。”蛙蛙實話實說。

“那個夜叉?”

“嗯。”

“等會你就能見到他了。”空眼神忽然變得很覆雜,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是感慨,還是說慶幸居多。

“空要和魈見面嗎?別看魈冷冰冰的,其實對其他人特別好。”

蛙蛙想起來那天他光顧著去找主人,都把魈忘記了,對方還是跟在身後。

如果不是魈離的不遠,及時趕過來,他真的要被那個怪人殺掉吧。

想到這裏,蛙蛙從自己的位置蹦到空的手邊,埋頭在空的掌心,講述了那天晚上在空走了之後的事情。

空眼神微暗,撫摸著蛙蛙的後背,安撫道:“沒事,他不會再對你動手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對你動手。”

呱。

蛙就知道。

主人一定會為自己做主的。

下次見面,他一定要讓那個怪人付出代價。

空和蛙蛙從琉璃亭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

空手裏的燈籠開始亮起光,上面青蛙的形狀被勾勒的非常清楚。

看著這燈籠的模樣,空默默嘆口氣,提起精神對蛙蛙道:

“我送你回去。”

蛙蛙楞住,回頭看向空。

“你要走了嗎?”

“嗯。”

“為什麽?你又要拋下我嗎?你還會……回來嗎?”

蛙蛙話說到後面,越來越激動,帶著顫音,那雙大眼睛緊緊盯著空不放。

空搖了搖頭。

蛙蛙抓著空的衣角,雙眼不可置信。

“為什麽?是我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麽要拋下我?我……我現在很厲害的,我能幫你的……”

“等等!”空看著蛙蛙太過激動,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但蛙蛙經過上次被空拋下的經歷而格外激動,根本聽不下去空的解釋。

“南枝!”

蛙蛙楞住,眼角含著淚珠,擡頭看向空。

這是他曾經的名字。

他對這個名字熟悉的無以覆加,也曾經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聽到空對著他輕輕呼喚這個名字。

南枝。

空閉了閉眼,艱難地從唇縫中擠出這一個名字。

一個他曾經以為自己遺忘,卻在記憶深處牢牢鐫刻的名字。

當時給蛙蛙起這個名字的心情已經不記得多少了,只記得這個名字就該是蛙蛙的。

“聽話。”空蹲下身,趁著蛙蛙被這個名字震懾道不再激動的時間,努力向他解釋清楚。

之前那次太匆忙,根本來不及向蛙蛙解釋,這次終於有機會,沒有外人在,他可以和蛙蛙好好說一次話。

“我要做的事情太危險了,跟著我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殺機,你應該已經見過蒙德和璃月的神明,他們……我的敵人會和他們一樣強,甚至還要遠超他們,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怕危險!”蛙蛙搖搖頭,抓著空的衣角不放。

“我怕!南枝,我怕。”

空摸著蛙蛙的腦袋,眼神裏充滿著恐懼。

蛙蛙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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